Charter6出轨-《婚姻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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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尿毒症病人一直维持透析会生存很多年,尽心照顾得好,甚至可以活过十年。周母为女儿将来感到担忧,毕竟,无论是哪种方案,都要花很多银子,况且,照顾病人相当累人。

    周杰瑞提醒姐姐:“你为什么不跟姐夫商量商量,换肾虽然风险大,可是,如果成功跟正常人差不多啊。”

    周琳琳又哭起来:“说过了。我婆婆说如果换肾,我们家里三个大人都要配型,如果有合适的,就用自己家里人的。”

    周母顿时怒了:“琳琳,你不能配。”

    周杰瑞制止住母亲:“你们配过了?”

    周琳琳哭着点头:“只有我的合适。”

    周母重重拍了把女儿肩膀:“你是我生的。你身上所有器官都属于我。我不允许你换肾给他。如果你不听我的,以后永远不要踩这个门。”

    周琳琳再次大哭。

    莫菲有点傻,她能理解周琳琳这种心情,可以一劳永逸。但是,她不能理解周琳琳的公婆,周琳琳与其丈夫并非血缘至亲,即使用她的排斥概率也不低,让医院联系肾源不是更好吗?最起码,夫妻俩有一个是正常人,可以外出工作维持正常家用。

    周母又流起泪来:“手术成功,你得一辈子伺候他,即使你想离开他,也已经为他贡献一个肾。如果不成功,你有一个肾还是两个肾跟他们李家也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俩心毒啊。”

    莫菲惊呆了,她意识到周母分析得很正确。

    从周琳琳这件事上,莫菲意识到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曾经爱得轰轰烈烈,到了危难时刻,人都是为自己考虑的多。另外,公婆永远都是丈夫的亲生母亲,作为儿媳,你即便也叫他们爸妈,但是,你永远都不是他们心头最挂念的那个儿女,关键时候,牺牲的仍是你。

    于是,莫菲又消沉了。周琳琳谋求心理支持的时候,她没有过多安慰,救治与不救治既然心中早已主意,又何必来问呢?

    阮家庄跟五年前没什么两样。不算宽阔的黄土路还是原样,路旁依旧牛羊成群,村落依旧低矮破落。唯一不同的是,阮母与大儿子同住的小院由几间瓦房变成了二层小楼。

    阮天浩借来的本田七座商务车在围观村民的惊羡声中停下。

    李晓曼赌气坐在副驾驶位上不下来。

    后面弓着身正下车的李母趁人不备伸手赏她一记栗暴:“还不下车?!”

    李晓曼忍着疼忍着怒,慢腾腾下了车。忍住快颠散架的屁股,默默跟在阮天浩身后往院子里走。

    “亲家,赶快进去休息一会儿。”阮母热情地招呼李父李母。回到这片土地上,在别人屋檐下生活的那份拘谨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腰杆挺拔说话当然也掷地有声。

    李母微笑着客套:“不累不累。累的是天浩。一个人开那么长时间的车。”

    阮母回头看一眼儿子:“孩子年轻,累点也不打紧。”

    没完没了的客套,令坐在阮天浩身边的李晓曼昏昏欲睡。还好,到达阮家庄时已近傍晚,和阮家全体人员说一会儿话已到了晚饭时间。

    阮天浩的三位嫂子齐上阵,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李晓曼早有准备,饭桌上只喝几小口面汤。李父李母却是第一次遭遇这阵势,吃过饭被阮母请上楼休息时,两人一个劲喝水。

    胆囊不太好的李母说:“饭菜太咸太油腻。”

    李父仍在喝水:“太隆重了,我晚上吃不了这些荤菜。”

    李母又说:“天浩生在这种家庭太可惜了。”

    李父笑了:“如果天浩不生在这种家庭,他会看上你家丫头?”

    坐在床上啃袋装鸡爪子的李晓曼不乐意了:“爸你怎么说话的?你家丫头就这么差劲?!”

    李父笑了:“我家丫头不差劲,是人家的儿子太优秀了。”

    李晓曼“切”一声继续吃。

    李母十分赞同李父的观点:“五年来,天浩没做一件让我挑得出毛病的事。这孩子,是优秀,咱丫头眼光不错。”

    李晓曼又不乐意了:“别羡慕了。干脆您再给我添个弟弟好了。记得,照着阮天浩的标准培养。”

    李母眼睛一瞪。李晓曼跳下床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嘟囔:“你亲儿子在楼下,我下楼找亲娘去。”

    楼下转一圈,没见到阮天浩。正在上楼,却隐约听见前面院子声音比较熟悉。李晓曼循声摸黑走过去,一个陌生的男声传过来:“天浩,听小洁说你媳妇总给娘撂脸子?”

    李晓曼心里“咯噔”一下,这应该是小洁的父亲,阮天浩的大哥。不由自主,她停下了步子,她希望听到阮天浩的回答。

    “孩子的话哪能信?曼曼虽然小孩子心性,但脾气还是不错的。”

    “她是不是当着娘的面说你家里只能有一个女……”

    阮家大哥没有说全,小洁口齿伶俐作补充:“爸,是女主人。”

    阮家大哥又继续了:“咱娘在家里,哪能让她当家?”

    阮天浩继续维护妻子:“大哥,这些都是孩子嘴里学的。你应该问娘,在我家有没有受委屈?”

    房间一阵沉默。

    李晓曼蹑手蹑脚走到窗下,往里面探头看去。

    阮家的一大家子除了她之外都在,阮母更是居中而坐。这会儿,众人眼光一致集中到她身上。

    阮母居然不吭声,显然是用沉默来承认她确实受了委屈。

    阮家大哥继续质问阮天浩:“娘的脚到底为什么会崴了?”

    其实,这也是李晓曼一直想知道的原因。

    阮天浩很平静地看着阮母:“还是让娘说吧。”

    这话显然激怒了阮家大哥:“天浩,你是本事了出息了,家里得了你的力也盖了房子,可是你还是娘的儿子。你咋这么挤兑娘?让娘说,娘会说吗?”

    李晓曼清楚地听到了阮天浩的轻叹。

    “曼曼同学回国,约曼曼出去小聚。娘不同意挡在门口。曼曼跟娘商量了很长时间,时间有些晚,曼曼从娘身边挤了过去。娘没防备崴了脚。”

    阮家大哥看向阮母:“妈,你为啥不同意弟媳妇出去?”

    阮母哼一声:“上身穿个吊带小背心,下身裙子短得刚盖住屁股。大晚上,天浩不跟,着谁敢让她出门。”

    这显然吓着了屋子里的阮家人,他们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阮天浩。

    此时的李晓曼内心别提多窝火了。这些眼光仿佛她是多么不正经的女人一样。懒得再听下去。于是,蹑手蹑脚回到二层小楼的院子里,然后掏出手机拨给阮天浩:“老公,我肚子痛,你在哪?”

    阮天浩声音压得低:“怎么了?”

    “不知道。你回来给我揉揉。”

    “等会就过去。”

    李晓曼耐心等了五分钟,看阮天浩没出来,她又拨过去:“痛得受不了了。”

    “我马上回来。”

    一分钟不到,李晓曼就看到阮天浩急匆匆走过来:“吃坏肚子了?”

    李晓曼搂住他的胳膊:“我怕,睡不着。你陪我一起睡。”

    阮天浩松口气:“不是肚子痛就好。走,上楼。”

    莫菲领完钥匙,交了一季度物业费及有线电视费后终于站在了自己名下的那套房子里。卧室朝阳客厅在北,南北通透。开放式厨房,卫生间布局合理。莫菲很满意。不过,她很惊奇的是,这房子居然不是毛坯房,而是装修过的。

    出去看看楼上楼下,只有她这一套特别。

    担心拿错钥匙,莫菲下楼问销售小姐:“请问,b座13层a户为什么是装修过的?”

    售楼小姐笑容甜美:“呃。那套是样板房。当然装修过了。”

    三千五百元一平方米的样板房,莫菲惊得眼珠子就要掉了。这阮天浩也太本事了,成本价居然还是样板房。连装修费都省了。

    大恩是绝对要言谢的。莫菲拨李晓曼电话,“曼曼,你家那位极品太有本事了。中午能出来吗?我要再请你大餐一顿。”

    李晓曼情绪不高:“估计你请不着。我在安徽呢。”

    “回你老公老家了?!”

    “是啊。巴巴地赶回来挨训来了。”

    “什么意思?”

    “别提了。回去再说。我家天浩又怎么了?”

    “曼曼,你老公帮忙的那套房子居然是样板房。装修很合我的品位啊。”

    “菲菲,以后我算是找着长期饭票了。”

    莫菲仍兴奋着:“小菜一碟。你随时召唤我随时奉陪。只要不是天天金钱豹就行啊。”

    “菲菲,告诉所有的身边人千万不要找农村的婆婆啊。”

    “你以为城市的婆婆就好了。事事斤斤计较,喜欢在儿子面前挑拨离间,运气不好的再遇上个小市民习性十足的,才让人受不了呢。而农村的婆婆除了卫生意识不强,做饭不可口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缺点。”

    “事实证明,哪里的婆婆都一样会挑拨离间。”

    莫菲还要继续,却清楚地听到电话里居然有人说普通话,她很惊奇,“现在安徽普及普通话了?!”

    李晓曼哈哈大笑:“那是我妈。”

    莫菲又一惊:“你家里人全去了?”

    李晓曼很无奈地发牢骚:“阮天浩是我爸妈的亲儿子。”

    这次是莫菲哈哈大笑:“都是极品惹的祸。”

    这话惹得李晓曼不痛快:“你和他也成一国的了。算了,不给你说了,我得下楼去听听,省得她们又编排我坏话。”

    挂断电话后,心情极度愉悦的莫菲又仔仔细细看了遍房子。看着看着心里又起了疑,样板房应该有床和电器的。可是,空下来的那些位置不像放过东西的样子。怀疑了会儿,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这房子已经签过合同,难不成开发商还能再给她换一套。退一步讲,如果真换成毛坯,三千五这种价格不仍是超低的嘛。

    心里大致有了谱。莫菲离开蓝堡湾后去了商场家电区。趁着假期看看家电有没有优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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