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弱娇嫁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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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伸突地打断她,目光往她身上瞧了一圈。

    适才的药包,姜姝已经给了春杏,如今被他一问,姜姝心头下意识地一跳,故作不知地道,“什么药?”

    “我不是有病吗。”范伸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花生,剥了起来,有的是时间同她消磨,“拿过来给我瞧瞧,说不定我吃了,今儿晚上就能重振雄风。”

    “夫君,那真不是......”

    “没关系,如今屋里就我们两人,你也用不着替我瞒着,新婚夜我睡过你,我什么样也只有你有发言权,不妨直说,哪儿不满意。”

    姜姝惊愕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范伸,心再大,此时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免生了红。

    “我,我没......”

    姜姝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范伸又道,“既然你觉得还不够,那就把药煎了,我喝,怎么着也不能让你觉得自己在守活|寡。”

    “够,够,夫君挺够的。”

    新婚夜虽被他算计饮了酒,但记忆还在,但她想的是,昨夜就算半夜回来了,他也该亏空了......

    “我是见夫君日里忙夜里也忙,那药主要是给夫君补身子的,夫君要是当真想喝,我这就去给你煎。”陈大夫给她的药本就是补身子的,他吃一贴也吃不死,他非要喝,她给他就是。

    姜姝转身就往外走。

    脚步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阵疾风,姜姝下意识地一偏头,身后的“暗器”砸出了门外,紧接着两道门扇“嘭”地一声在她跟前合上。

    姜姝也不知道范伸是如何出的手,回过头,只见其修长的五指正捏着盘子里的几颗花生,脸上再无丝毫掩饰,直勾勾地看着她,直白地问道,“会功夫?”

    自那日在秦家院子里,被他亲眼撞见了姜姝的身手之后,范伸还是头一回质问她。

    这会子,姜姝背心才渐渐地发了凉,思忖半晌,点了头。

    “谁教的?”

    姜姝喉咙一咽,“自己学的。”

    范伸瞥了她一眼,懒得再同她熬下去了,随手将手里剩余的几粒花生,撂到了跟前的碟盘里,漫不经心地道,“沈颂,沈家的二公子,年幼时曾在长安呆了五年,拜师于王夫子门下,悟性极高,被王夫人视为得意门生,七岁那年沈大人辞官,待其回了扬州,不到一年便又暗里返回了长安,拜师于韩夫人门下学起了功夫,成年后开始经商,众人只知其是个盐商,倒是很少有人知道,沈家二公子沈颂还有个外号,江湖人称......巫山王爷。”

    姜姝头皮发麻,一时才想起,跟前这人是从不讲情面的大理寺卿,是皇上的手里的一把利刀,是人人惧怕的活阎王。

    此时姜姝眼里涌出的那道恐慌,倒也不是装出来的,是实打实地害怕,她无所谓,可表哥不行。

    她不能连累表哥。

    范伸见她不再吭声了,便缓缓地问道,“几岁开始跟沈颂学的功夫?”

    姜姝乖乖地回答,“五岁。”偷桃片那年,她五岁,沈颂八岁。

    范伸意外地看着她,“这么说来,你的功夫当真不错?”

    姜姝没答,范伸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盯着盘子里的花生,半晌后,手指头捻起了一颗花生轻轻地一捏。

    姜姝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跟前黑影扫过,再一次偏过头,那花生米直接擦着她的耳畔而过,沉闷一声后,稳稳地陷入了身后的那床架上。

    姜姝不敢看他。

    范伸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平静地道,“确实可以,沈颂教的不错。”说完顿了顿,突地问道,“还有教你什么?”

    姜姝鼓起勇气抬头,那黑眸如山涧寒潭,仿佛只要她稍微回答不慎,便能立马将她吞噬淹没了一般。

    姜姝张了张嘴,又见跟前的那双眼睛,漫不经心地望进她眼里,已将她看了个对穿,心头所有的把戏和滑头顿时被打消的烟消云散。

    姜姝咽了咽喉咙,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

    安静片刻后,及时果断地低了头,认了怂,“夫君,姝儿错了......”

    范伸神色一顿,倒挺意外。

    不是挺嚣张吗。

    狗东西......

    范伸低头,捏了捏眉心,他倒还曾经听过如此粗俗直白的称呼。

    看走了眼,倒没说错,确实是他看走了眼,她纵然有万般不是,人是他爬墙娶回来的。

    她有何错?

    范伸的身子突地往前一倾,慵懒的坐姿端正了些,看着她那双不停颤动的眼睫,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你错了?”

    姜姝点头,再点头,“错了。”

    范伸倒有了兴致,好奇地问,“哪错了?”

    姜姝睁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脸上的神色有几分错愕,错哪儿了?

    她压根儿就没错......

    半晌姜姝张了张嘴,态度极为端正地道,“都错了。”

    范伸今夜就没打算放过她,“说来听听。”

    姜姝小心翼翼瞅着他,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皆透着试探,“姝儿千不该万不该顾着自己的病,一人出去抓药,更不该让世子爷等?”

    那话起初还带了些许疑问。

    在范伸那嘴角开始缓缓扬起之时,姜姝又及时地点头道,“是姝儿错了,姝儿不该让世子爷等。”

    “还有呢?”

    这个错,无可挑剔,确实是她错了,他最讨厌等人,以往从未有人能让他如此等过,如今却有了那耐性,等了她半个时辰。

    她很有本事。

    还有?

    姜姝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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