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到底什么才重要,她么-《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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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

    言晏还在病房门口垂首等关珩醒来,宋秘书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她刚捏着眉心接过,就听到宋秘书语气极沉的道,“秦思砚带着人去找裴景旭了。”

    言晏怔了一下,温静的脸庞当即冷下来,“秦思砚?”

    “秦思砚不知道从哪儿得知裴景旭要捐肾的消息,看样子是想直接将人带走。”

    话音刚落,一旁的助理就见一直安静的女人猛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起身就朝外走,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现在人在哪儿?”

    “黎安码头,”宋秘书简单的报了个地址,匆匆的道,“我现在正带着人赶过去。”

    她冷声,“想办法把人拦住,我马上过来。”

    走到一半,言晏才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就朝助理吩咐了一声,“看着我姑姑。”

    然后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连长椅上的包都没带。

    秦思砚?她怎么会知道裴景旭的下落?

    言晏还没从疑惑中回过神来,刚出了医院大厅,迎面就撞上一道人影,紧接着腰间就被一只有力的长臂扶住,和头顶响起男人低沉责备的声音,“冒冒失失,怎么走路的?”

    言晏在他怀中抬起头,果然看到男人眼底那一抹还未收回的宠溺温和。

    她张了张嘴,“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神情有些呆滞,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淡,但又好似只是真的疑惑。

    聂南深俊美的五官明显僵硬了一秒。

    言晏已经抬手推开了他,从他怀中走了出来,自己站稳了身躯,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看着他,又问,“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我姑姑的?”

    那嗓音都还带着沙哑。

    她今早还在学校,后来也是接到关珩助理的电话才知道她姑姑今早被送进了医院,但连宋秘书都不知道的事,她不认为聂南深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会是巧合。

    聂南深松了她的手也落回了身侧,温淡的脸庞没有丝毫意外,却只是盯着她的脸,“关总的病情不乐观,是么。”

    关珩的事,他自然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她的脸色摆在那儿,几乎不用多问。

    但男人这样的回答,几乎是默认了。

    言晏闭了闭眼,“我姑姑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就这么看着男人俊美异常的脸,见他没有回答,忽而就笑了出来,“好,那我换个问题,”带着些凉,“景旭你又知道多少?”

    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比起那些担忧疲惫,此时更多的带着些疏淡冷漠的质问。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因为关珩的病情,但现在听到她突然提起裴景旭,聂南深也意识到了什么,嗓音也跟着沉了下来,“言晏,出什么事了?”

    他刚皱起眉,就看到女人身上穿着外套是要出去的意思,立马改口,“先上车。”

    言晏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时间解释,最后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那辆黑色世爵就停在路边,一眼就能看到,言晏上车后直接报了地址,又拨通了宋秘书的电话,“秦思砚和她的人现在在哪儿?”

    刚发动引擎,男人动作短暂的顿了下,眸色微沉,然后才面不改色的打了方向盘。

    “在码头,原本她是想带人直接开游艇过去,不过借由今天天气不好不能出海所以给拖住了,现在只能等裴景旭下船才能见到人。”

    “船还有多久靠岸?”

    “四十分钟,应该来得及。”

    言晏看了眼时间,朝男人催了下开快一点,又问了宋秘书船靠岸的具体位置,然后才挂了电话。

    油门踩底,聂南深暗沉的视线始终看着前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嗓音低沉黯哑,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语气生硬的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么。”

    言晏刚将手机放回包里,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显得骨节分明。

    “如果是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她垂眸,嗓音也恢复了一贯的温淡。

    更何况那个时候秦思砚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也已经明确拒绝了,真的是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聂南深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缓和了许多,抿唇,“安全带。”

    言晏一怔,这才发现刚才上车的时候忘了系安全带。

    “抱歉,”她将包放到一旁,扣好安全带的时候男人已经收回了视线,侧脸英俊冷贵,下颌线绷成好看的弧度,却透着些淡淡的不悦。

    她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问道,“秦思砚是怎么知道我姑姑需要裴景旭换肾的?”

    “她已经搬出聂宅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都在查裴景旭的下落,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不清楚。”他淡淡的陈述,说完又看了她一眼,刻板的解释,“我现在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呢?”言晏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是林一鸣吗?”

    她问的自然是关珩病情的事。

    她和宋秘书都不可能,关珩连她都选择瞒着,就更不可能告诉他,那么唯一剩下的她也只能想到林一鸣。

    再加上之前他们见面有被他撞到过。

    一开始就没想过关珩的病情还能瞒多久,但是现在连他都能知道的事,想必别人要查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聂南深很快否认,“不是。”

    要查医院的记录不是难事,但显然这些关珩早已抹掉了痕迹,只不过光从这一点他就能猜出个大概,再加上这段时间关珩先后对陆骁樊家动手,那些种种不寻常的迹象已经表明了某些东西。

    对她性命有威胁,并且不折手段不计后果的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清除掉所有障碍,更像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车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车道上行驶着,聂南深没有详细的解释,言晏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是怎么知道的,亦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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