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那甚至比婚纱本身更有意义-《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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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榆砸过来的那一下她虽然是故意没躲,但也是看准了方向的。

    她之前就做好了报警的打算,就算聂南深后来没有出现,那些巡逻车也是会到的。

    只不过……

    她抬眸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男人,绯唇一点点的抿起。

    晚饭后,聂南深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去了书房,言晏不好去打扰,便一个人回了房间。

    时间不算早,但宋秘书还没睡,她刚打过去电话那边就接通了。

    看着窗外的夜色,温淡的声音跟着响起,“良黎怎么样了。”

    宋秘书怔了怔,她也没有隐瞒,“樊榆今天来找我了。”

    “从明天开始,良黎的律师团队会陆续收到诉讼函,至于最后的调查和判定结果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

    女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没有再继续问什么,挂了电话然后才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聂南深还没回来。

    他最近的工作似乎格外的忙。

    吹干了头发然后回到床上,染着夜色的窗户上映出女人纤细的身影,关了灯的卧室一片漆黑,隐约只有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落在被褥中带着些清凉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依旧没有开灯,紧接着身后的床位便陷下去一块,男人染着湿意的气息便贴了上来,从身后拥住她。

    似乎已经在书房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聂南深低头轻咬着她的耳朵,带着亲昵薄热的气息纷纷落在她脸上,“言晏。”

    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使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含糊不清,“嗯?”

    那温热的湿糯袭卷着她,嗓音仍是低哑的,“关珩这样逼良黎,樊天逸不会善罢甘休。”

    空气像是一下陷入了一片寂静。

    好半晌,才再次响起女人的平淡的声音,“我知道。”

    言晏始终闭着眼,任由他无孔不入的亲热。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关珩有这么充足的准备。

    关珩目前拿下那几家慈善机构,除了动用某些手段和人脉之外,前期就需要砸不少的钱,更别说她现在还是在wk下面做事,这些要想不惊动聂南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关珩做的这些,她不认为聂南深会一点不知道。

    或是默认,或是从中帮助。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黑暗中看不清神情,聂南深低头注视着女人埋在枕中的侧脸,低低哑哑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陈述着一个事实,“良黎是关家的养女,如果不是因为犯了大错,她不至于在当年就被关家赶出家门,仇恨埋下十几年。”

    一直紧闭双眼的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正好对上男人直白暗沉的视线。

    似是察觉到她的震惊和疑惑,聂南深淡淡的笑了笑,“当初我们结婚,你就是因为不愿意将关园落在樊家手中才会选择嫁给我,你觉得我不会去查吗?”骨节分明的手指刮过她的脸庞,嗓音低沉,“但也仅止于此。”

    仅止于此,这便是他能查出的所有信息。

    关老爷或关珩,甚至还有樊天逸,似乎所有人都在极力的隐埋抹掉那段过往,包括那些一夜之间在江城消失的关于关家的所有资料,连带着良黎曾经那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一起。

    几年的时间但凡与关家有关的似乎全成了一片空白,除了期间她的父母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的消息轰动一时,其余痕迹消失得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而当关家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时候,正是樊氏夫妇在江城崛起之时。

    言晏一双眼睁大了些,在夜色中看不出颜色的双唇张了张,最后逐渐变成了轻咬着。

    喉口像是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聂南深一双墨色的瞳眸逐渐变得幽深遂暗,却只是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想让关珩受到伤害,但我能查到的,迟早也会有别人能查到。”

    掌心贴着她温凉的脸蛋,瞳眸深深的注视着她,“言晏,有些事你不说出来,永远不会过去。”

    关珩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棋,她不会不清楚。

    言晏重重的闭上眼,呼吸也变得急促,指尖用力的嵌入掌心像是在极力的克制什么。

    永远不会过去。

    而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眸底已是一片温凉,“我就算说出来,那些事也还是不会过去。”

    他看着女人在夜色中变得无比凉沁的脸,薄唇带出微末的弧度,“与你父母的死有关,是么。”

    女人浑身一震。

    聂南深其实一开始并不敢断定,但此时看她的反应,其余更多的,怕是该牵扯到她父母的死因了。

    眸底划过一抹自嘲,却没有继续再问,“好了,睡吧。”

    那些令她不愉快的过往,他不会刻意去窥探。

    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然后便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打算睡觉。

    看着窗外墨彩浓重的夜色,言晏一下就没了睡意,聂南深搂着她的那只手突然紧了紧,将她更深的带入怀中,“良黎手底下还有几个重要的机构,照她现在的情况,你姑姑要敲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睁着的眸微微颤了颤,言晏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从他怀中转过身来,看着男人在朦胧月色里而显得轮廓分明的下巴,“对你不会有影响吗?”

    “不会。”聂南深淡淡的笑了一声,薄唇在她额头上轻擦着,语气也跟着轻柔下来,安抚着她,“睡吧。”

    那些慈善机构就算是以聂氏的名义收购下来,也只会对wk百利无害。

    关珩这是想将樊家从内部开始瓦解。

    只是,她不认为关珩现在做的这些能够真正动摇到樊家的根基。

    距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言晏也越来越忙,婚纱的最终版已经定了下来,之前婚礼的地点原本是打算在国外举行,不过如今考虑到关珩的身体不方便就将地点改到了江城郊区的一处教堂。

    自那天晚上过后,聂南深没有再和她提起过这个话题,她也没有再去问过关珩。

    不过后来的事情也如言晏所料,这场争斗就像一场拉锯战,迟迟分不出胜负。

    关珩有办法想要垄断那些慈善机构,樊天逸就有手段让他们在关珩手中变得一文不值,最终演变成的无非就是砸钱和砸人脉。

    偏生这两样他们谁都不缺,端看谁更有耐心耗的时间更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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