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她原本就不是来要答案的-《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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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砚不死心,“可是……”

    安苏懒得和她废话,“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留在这里也没用。”

    关珩出了事,这个时候如果再加上一个秦思砚只会将事态搞得更复杂。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人往外走,乔秘书在看了一眼言晏和聂南深之后也立马识时务的跟着走了出去。

    然而刚小心翼翼的带上门,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吵闹声。

    “聂安苏,你没看到关言晏什么态度吗?”被拉着走到一边的秦思砚突然一把甩开了安苏的手,“关言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南深哥一个耳光,就算她是你的闺蜜你要护着她,但南深哥也是你哥哥!”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什么,秦思砚此时脸上一片红晕,安苏淡淡的看着她,“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皱眉不悦道,“你没看到里面是什么状况?你就算是呆在里面也无济于事,有指责谁是谁非的这个时间不如等他们自己解决。”

    秦思砚深吸了两口气,关言晏今天这模样一看就不是能轻易解决的,她转身就要回去,“我去替南深哥解释。”

    “你要怎么解释?”安苏上前一步就拦住了她,看着眼前五官姣好的女人,眼底也生出了怒意,“言晏那是我哥的妻子,就算他们吵架了那也是他们的家事,你难道并不知道男人结婚了以后除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其他人都变成了外人吗?”她抬着下巴,字字句句都像在提醒,“秦思砚,你现在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替我哥解释?”

    她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

    如今他们两个的事连她这个做亲妹妹的都没办法插手,更何况是她?

    秦思砚顿时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白变化。

    她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秦思砚突然觉得好笑,“聂安苏,是不是你也以为我要跟她抢南深哥?”她站在那里,说这句话时眉目间不经意渗出几丝不屑,“这么多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我真的有那个想法,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大家都是女人,在早些年的时候,聂南深对她的态度外人可能不知道,但聂安苏比谁都清楚。

    “是么,”安苏淡淡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这番话有任何的情绪波澜,“既然这样,那清者自清,你也没必要自作多情的认为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秦思砚下巴一点点绷起,她虽然是聂家的养女,但因为聂安苏常年住在国外,所以感情一直谈不上太好,这个时候她说这样的话无疑已经是在警告了。

    见她不答话,安苏转身走入休息室,顺便叫了乔秘书端上两杯热茶,自顾的拿起杂志打发时间。

    秦思砚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也跟着进了休息室等他们出来。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聂安苏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秦思砚接过乔秘书递过来的茶,盯着杯子里面升起的袅袅烟雾,想起刚才聂安苏说的话,一时有些失神。

    外人……吗?

    众人离去,办公室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间变成一片死寂,只有钟表上的滴答声显得格外突兀。

    聂南深低头看着面前五官都像染了一层薄霜的女人,长眸眯起,像是怒极反笑,“迁怒我?”

    “是啊,”言晏仰着头对上他同样没有温度的视线,绯唇划开一抹嘲弄,“怎么,很生气吗?”

    聂南深视线扫过她打着石膏的手臂,薄唇微抿,额上似有青筋在跳跃,连低沉的嗓音都被压了好几度,“是很生气。”

    下一秒,还不待言晏说话,聂南深直接上前一步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聂南深!”

    言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反抗,然而还不待她有动作,聂南深已经将她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两条结实的手臂落在她身侧,幽深暗沉的眸盯着她,“关言晏,”冷硬的声线从喉尖迸出,“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英俊的眉深深皱着,极端的展现了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美好。

    言晏足足怔了两秒,一下就笑了出来,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聂南深,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刚才那一巴掌虽然是用的左手,但她确实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闻言聂南深才掀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淡然的开口,“给我个解释,”抬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似乎这样能让呼吸顺畅一点,“你还不至于因为我不同意离婚,就特地跑来给我一巴掌。”

    他面色淡然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话是这样说,但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看起来又仿佛刚才的那一巴掌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

    原本这样的站位言晏就只能仰着脑袋才能与他对视,唇边唯一挂着的弧度也因为这句话再次消散无踪。

    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男人的表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那份资料到底是什么?”

    聂南深闻言眸色微微颤了一下,眉心也一点点压下。

    果然。

    见他不说话,言晏抬起下巴,干净的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笑,“很意外吗?”轻轻淡淡的又像噙着某种嘲弄,“从关家出事到后面的杜家裴家,聂南深,你在这里面做了这么多的手脚,难不成还指望能瞒我一辈子?”

    当初她姑姑回国被绑是因为一份不知底细的资料,如今关园被烧也是因为那份资料,而她姑姑也是因为关园出事才会出的车祸。

    詹聿说与聂家十四年前的那场事故有关,而十四年前有关聂家的事情,聂安苏太小没有记忆,她也不可能跑去找聂老爷,那么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聂南深了。

    但聂南深只是在看着她,没有开口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她顿时冷了声,“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男人原本就皱着的眉拧得更深了,聂南深在沉默了两秒之后沉声道,“关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会这样突然来兴师问罪,无非就是已经知道了关珩出车祸的事。

    这样的回答,对言晏来说意外也不算太意外,而他所说的这个交代,就是他给的解释。

    她闭了闭眼,心底漫过一丝自嘲,顿时撕扯着心绪间都生出了绵延顿挫的疼痛感。

    她重新站了起来,“好,我明白了。”

    见她抬脚就要走,聂南深想也没想的拉住她,“去哪儿?”

    言晏回头看他,唇角勾起了些许弧度,又像是真的还在疑惑,“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打算离婚吗?”

    聂南深张了张嘴,却在对上女人那充斥着嘲讽的眼神的瞬间,他顿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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