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你不需要,是我需要-《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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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刻意隐藏着的愠怒似乎就要忍不住爆发出来,离婚两个字颇有嘲弄的味道。

    心脏猝不及防的漏了一拍。

    这段时间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又像是在刻意弥补什么,哪怕她说再难听再刻薄的话,他也没有对她发过一点脾气。

    但他现在心情似乎很不好,虽然并不怎么明显,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至于这个生气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她还是秦思砚,她不清楚。

    真是……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了,克制又隐忍。

    上一次……还是她算计了秦思砚那次。

    她轻轻的笑,“也许。”

    关于秦思砚的话题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此时当看到眼前男人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好像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这个禁忌回来了。

    ………………

    凌晨十二点,聂宅。

    这个时间点孟曼和聂老爷都睡下了,客厅里一片漆黑,聂安苏刚参加完聚会从外面回来,抬手刚打开灯就被沙发上冷清的一道人影骇了一跳。

    因为酒精的原因安苏意识模模糊糊的,走进了才看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哥?”安苏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啊,吓我一跳。”

    聂南深掀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从哪儿回来?”

    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哦,去参加了朋友一个生日宴会。”

    聂南深看了她一眼,也没揭穿她,兀自倒了一杯酒喝下。

    聂安苏这才看到桌上摆着已经快被喝空的酒瓶,言则她没回来之前,她哥就这样灯也不开的一个人喝酒?

    这么想着脑袋清醒了一点,聂安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动声色的问,“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时间,就算他不在医院,也应该是回银南别墅才对。

    男人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摇晃着酒杯,低垂着眸像是在出神,好半天薄唇才不冷不热的吐出三个字,“没事干。”

    医院?她已经睡下了,回了一趟银南别墅,空空荡荡的又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于是便开车来了这里。

    聂安苏看着他,默默的喝了一口水才低声道,“哥,你和言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聂南深垂眸望着手中的烈酒,一杯下肚,火辣的口感似乎将心底的烦躁抵消了些,整个人往后躺去,“她说不想见到我,也不需要我。”

    抬手捏着眉心,嗓音低沉黯哑,浑身都散发着酒精的味道,“她好像在想……怎么和我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从她哥嘴里说出来,聂安苏没有太意外。

    她浅浅的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看向聂南深,“哥,你为什么会觉得言晏会想和你离婚?”

    聂南深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这个问题似乎一下问住了他。

    为什么?

    是因为秦思砚吗?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这段时间她甚至没有主动提过这个话题,就连今天他突然间提起,她也不过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可是偏偏她越表现得轻描淡写,他心底就越是没由来的慌张。

    又好像是,她随时都在准备着离婚这件事。

    见他不回答,聂安苏把杯子放下,斟酌着字句,“你是觉得,言晏因为你没能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在责怪你,你甚至在想,她不想见到你是因为看到你她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所以你感到不安又愧疚。”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但此时安苏看起来比男人要清醒许多,“哥,你之所以认为言晏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和你离婚,是因为你清楚你们这段感情很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哪怕裴景旭的事真的与秦思砚没有关系。”

    言晏的想法,聂安苏向来不用猜都知道,“言晏从小没了父母,唯一的姑姑在感情上也遭受过重挫,这导致她本身就不是轻易相信爱情的一个人,你看,如果连你都在这段婚姻中感到了不安,那你觉得言晏呢?”

    聂安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她是女人,她的不安只会比你更多。”

    第二天,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所以在八点不到的时候言晏就从睡梦中醒来了。

    因为口渴嗓子变得很干,左手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喊,“聂南深……”

    “夫人,您醒了?”有人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

    女人的声音让她微微愣了一下,言晏抬头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聂南深也不是乔秘书,而是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她的女看护。

    她单手支着身体,疑惑道,“乔秘书呢?”

    “乔小姐好像因为有私事,所以今天向聂总请假了。”看护往她身后放了垫子,态度十分和善客气,“您要喝水吗?我去帮您倒水。”

    言晏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嗯。”

    看护转身就去倒水了。

    这段时间虽然病房都是乔秘书和看护在,但聂南深不在的时候很多事都是乔秘书在亲力亲为,这个看护的存在更像只是因为她说要,所以聂南深才请的。

    看护似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态度一直十分的和善客气,毕竟看护本身就是个苦力活,像这种既不用做多少事又能拿高工资的看护工作不会再有第二家了。

    她倒完水回来,“夫人,给,小心烫。”

    言晏接过水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好受了些,看了一眼四周,整间病房除了她们两个没有别人,也没有谁来过又走的痕迹,心底一阵没由来的失落。

    她低着脑袋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随口的问到,“聂南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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